就不可能是什么人才。</p>

张居正内阁就是一言堂，他一个人独断专行，张四维，申时行这几位阁老就是个摆设，挂件。</p>

其实也没什么能力。</p>

我沈某背靠皇权，手握厂卫要是治不了他们。</p>

那还是洗洗睡吧。</p>

想必。</p>

此刻那位申阁老也该想明白了把，其实讲武堂这玩意儿，搁在武宗朝叫做豹房，搁在清廷叫做军机处。</p>

在后世。</p>

叫统帅部。</p>

其实都是一回事儿。</p>

“其势已成。”</p>

大势不可逆了。</p>

海瑞叹着气，沉吟着……</p>

他知道。</p>

这万历十一年的大明，再一次走上了正德十二年的旧路，又变成了文武并立的两套行政体系了。</p>

以内阁为首的文官一套，以皇帝为首的武勋另有一套体系。</p>

各玩各的。</p>

“哎。”</p>

海瑞转过身，忧心忡忡道：“文武分立，终非国家之幸。”</p>

沈烈却悠然自得，此事早在预料之中。</p>

如今的大明王朝又到了十字路口，向左走是皇帝为首的武勋得势，而内阁和六部将会变成纯粹的行政机构。</p>

向右走是文官得势，那便会皇权旁落，武勋为了自保纷纷拥兵自重，武装割据，走上亡国的旧路。</p>

而沈烈心中决然，他当然知道该走哪条路！</p>

至于这大明向左走还是向右走。</p>

则完全取决于明军的战绩。</p>

倘若明军兵强马壮，节节胜利，气势如虹，则一切都好，倘若明军打输了那么一两场战役。</p>

这庞大帝国便会轰然倒塌。</p>

明军……</p>

不能败呀！</p>

想了想。</p>

沈烈便端着茶碗，暖着手，泄露了一丝天机道：“海公呀，你说到了今日，大明还有别的路么？”</p>

放下茶盏。</p>

扒拉着手指头。</p>

沈烈便开始数了起来，大明立国近两百年，积累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什么土地兼并，世家垄断这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p>

海瑞能不知道么？</p>

而走到了今日这般田地，无非就是这么几条路可走。</p>

“其一，对外抢劫，其二，抢皇亲国戚，抢官绅，其三……抢黎民百姓，抢天下农人。”</p>

这是一道选择题。</p>

可以单选，也可以多选。</p>

一阵哑然。</p>

海瑞便悻悻道：“你这小贼……张口闭口离不开一个抢字，一个劫字，简直……有辱斯文！”</p>

沈烈手一摊，翻了个白眼道：“不然呐！”</p>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p>

“不然抢谁？”</p>

大航海时代了呀！</p>

不抢难道当菩萨么。</p>

“别假惺惺了！”</p>

沈烈一个劲的念叨着：“若不抢，不劫，你海大人脚下的土地是哪里来的，你嘴里吃的，身上穿的又是从哪里长出来的？”</p>

“土地，田亩，生存空间呀！”</p>

随着沈烈拍着桌子。</p>

几句话。</p>

便将海瑞呛住了。</p>

可片刻后。</p>

海瑞却忽然发出了畅快的大笑声：“呵呵……哈哈哈！”</p>

“痛快！”</p>

这莫名的大笑声，便引来了院子里，正在清点银两的锦衣校尉们错愕的目光。</p>

看起来海瑞倒是痛快了，大笑道：“好……好男儿当如此，今日……老夫当与你这黄口小儿浮一大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