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但又不是酒。</p>

有酒味，但又不怎么醉人。</p>

既满足了部分喝酒人群的需求，同时又绕开了禁酒令的桎梏。</p>

只是，这喝不醉人的酒，还能是酒吗？</p>

霍无咎是个老酒鬼，他喝酒不是因为酒有多好喝，而是喜欢那种晕晕乎乎，能够放空一切，什么都不用想的状态。</p>

乾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暂时还无法摆脱认知的局限性。</p>

这也正常，如果有人过来跟乾江说，死亡笔记是真的，以后要弄死谁只需要写在本子上就行，那乾江指不定会用拖鞋扇他前脸。</p>

这是知识水平处于不同高度下产生的认知差异。</p>

他想了想，笑道：</p>

“总之你什么都不用管，我自己来搞，反正想真正把酒精饮料投入生产，还需要解决一些问题，比如杀菌消毒和存储。”</p>

“等我全部弄好了，再通知你。”</p>

霍无咎看了乾江一眼，实在不明白。</p>

为什么一个皇子会懂得那么多？</p>

以往他上表乾皇颁布禁酒令的时候，霍无咎还觉得他脑子大概有点问题，是一个沉浸在自己理想国中的糊涂皇子。</p>

可现在看来，他对于一些事情的了解，远胜自己这个几十岁的中年人。</p>

最起码，自己喝酒无数，从来没想过用酒还能造出酒精这种东西。</p>

思忖片刻，霍无咎拿起酒壶倒了一口酒，抹去嘴角的酒液笑道：</p>

“既然如此，老酒鬼我也不能太吝啬。”</p>

“你那些东西，我来给你推。”</p>

“万通钱庄虽然不及十州商会，但也算遍布大乾。”</p>

“而且钱庄有一点是商会也比不了的。”</p>

“嗯？哪一点？”</p>

霍无咎嘿嘿笑道：</p>

“顾客有没有钱，商会不一定知道，但是钱庄最清楚！”</p>

“那咱们就说好了，我搞定禁酒令，你搞定我的出货渠道！”</p>

“双赢！”</p>

“双赢！”</p>

“一言为定！”</p>

一旁的几个女孩子不知道商量了一些什么东西，突然兴奋地高喊道。</p>

乾江疑惑地看了她们一眼，问道：</p>

“你们商量什么呢？”</p>

铁兰满脸神秘地说道：</p>

“保密！”</p>

苏筝也兴奋地说道：</p>

“对，保密，这是我们女孩子的事情！”</p>

“太刺激了，想想就有意思！”</p>

金玉淼这个丫头自从来了北凉，算是彻底将那些被压制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反动天性彻底解放了出来。</p>

现在的她，甚至兴奋得有些发抖。</p>

乾江无语。</p>

和霍无咎确定好了第一批白酒原浆的供货量，就看着他骑着从王府借走的马匹左歪右晃地出了城。</p>

铁兰满脸带笑地说道：</p>

“看他这样子，我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不骑马了。”</p>

也难怪。</p>

他要是地上走，喝醉了最多也就往地上一躺。</p>

这要是骑马，指不定得出多大的乱子呢。</p>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骑马不规范，亲人两行泪。”</p>

乾江嘀咕了一句，自己先笑出声说道：</p>

“幸好咱们北凉一路上都是沙漠，人烟稀少，不怕他撞到人，他就是真的坠马了，摔在沙窝里也不疼。”</p>

“那到了有人的地方也会出事啊。”</p>

“那时他酒就该醒了。”</p>

金玉淼撇了撇嘴说道：</p>

“他走的时候你不是让苏筝又给他装了两壶酒吗？”</p>

“他路上就不喝了？”</p>

苏筝露出一丝坏笑道：</p>

“乾江让我给他装的是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