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王原本冷漠暴戾的神情，出现一丝丝的动容。</p>

樱宁已经走到了他对面三尺处。</p>

在这个距离，别说樱宁这样一个箭无虚发的神箭手，便是普通人，也足以命中他的心脏。</p>

“你不是顾长渊。”樱宁盯着他。</p>

“我不是顾长渊，还能是谁？”</p>

“我要你自己说出来！”樱宁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不允许他逃避。</p>

他笑了：“不如你先说说，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是顾长渊？”</p>

“我相信我的感觉。”</p>

“什么感觉？”</p>

“顾长渊不会在听到花太后生病后不理不睬，不会对我那么冷漠，不会任由金凤蝶碰他，也不会跪在我娘的灵前哭的肝肠寸断。最后一点，他不会抢小十一皇位，更不会杀他！”樱宁一字一句的说，“最最重要的是，你给我的感觉不对。”</p>

“我不懂是什么感觉。”</p>

“我也说不上来。”樱宁的声音变低，“也许是眼神，也许是……动作？总之，自你从三花庵回来后，我便觉得你不对劲。你甚至懒得装一下，可见你也知道，你瞒不住我。”</p>

“哈哈哈。”他笑起来，“我一直在想，你要用多长时间才发现，我不是我。”</p>

“你是谁？！”</p>

“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是吗？”</p>

“我要你自己说！”樱宁向前一步，箭尖逼近他的心口，“告诉我。”</p>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她的手在微微颤抖。</p>

“我是唐卿。”他轻轻的回答。</p>

“啊。”</p>

樱宁听到这个答案，短促的呼了口气。</p>

仿佛一直压在她心底那块沉甸甸的石头，被挪开了。</p>

她后退半步，手中的弓箭也垂了下去。</p>

她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