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通沉默了一会,才道:“贫僧不懂王妃口中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p>
“就是……行房。”</p>
“不曾。”</p>
“原来你并没有破色戒啊?”樱宁愕然,“当时为什么不向瑄王解释呢,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就这么决裂,也太可惜了。大师是不是怪瑄王不信任你?”</p>
法通微微摇头,没说话。</p>
樱宁道:“法通大师,您还是别这么折磨自己了。等瑄王回来,我替您向他解释清楚,他会原谅你的。”</p>
法通沉默。</p>
仿佛一座枯骨雕塑。</p>
樱宁蹲到他面前,说:“法通大师,您说要消除业障,但您一直坐在这里有什么用处?您的理想不是普度众生吗?”</p>
法通说:“贫僧连自己都渡不了。”</p>
“但你还有高超的医术啊!”</p>
“瑄王妃,贫僧的医术,只是一些歪门邪道罢了。”</p>
“法通大师,您这就太妄自菲薄了。当初是您治好了我大哥的重伤,瑄王的病也一直都是您在医治。难道你就不管他了?”</p>
“没用的。”法通睁开眼,眼底是一片混沌和茫然,“贫僧已经尽力而为,瑄王的病不是病,是命。我只是个和尚,不是神仙,改不了人的命。”</p>
“瑄王就只能等死了?”</p>
法通笑了笑:“人从娘胎生下那一刻开始,便是在等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