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红方啐了一声。</p>
转眼之间，她挺了挺身体，像是要和莫测一较高下般，喊了一声：</p>
“爸爸！”</p>
“你现在是人家的爸爸了。”</p>
莫测：“”</p>
比底线的话，莫测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输给了别人。</p>
叹了一口气，莫测说道：“你是个可怜人，但不值得怜悯。”</p>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没有男人配怜悯我，怜悯这种东西就像施舍！”红方嘲笑着看向莫测：</p>
“你很让我意外，莫测。”</p>
“你的眼神中，对我没有丝毫的欲望。”</p>
我只是在极力保持逼格而已，好不好？莫测心下一阵腹诽，见火候差不多了，脸上却是忽然转冷，说道：</p>
“你应该死！”</p>
“其实这次来，我是来杀你的。”</p>
红方稍有些意外，却是闻言沉默，看着铁栏门外的莫测。</p>
眼前这个身穿黑风衣的惩罚者，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p>
然后，她很快看到莫测抽出手枪，缓缓太高，透过铁栏门的空隙对准了自己。</p>
“为什么要杀我？”红方冷声询问。</p>
莫测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注视着铁栏门内衣衫不整的女人：</p>
“想对我姐姐不利的人，我必须除掉。”</p>
“必须！”</p>
“你不应该打我姐姐主意的！”</p>
“不要杀我！”</p>
红方嘴上求饶，却没有半分的慌乱，仿佛被枪指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对面的莫测：</p>
“放我一马，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p>
“真的！”</p>
“我不想死！”</p>
莫测没有丝毫回应，食指缓缓地搭在扳机上：</p>
“死吧！”</p>
没有任何犹豫，莫测扣动扳机。</p>
砰的一声枪响，在整个拘留室走廊上回荡。</p>
瞬间，一从血花在红方肩膀上迸发。</p>
紧接着，便是痛苦的惨叫声。</p>
红方倒地，鲜血渗透了半片衣服，叫的撕心裂肺。</p>
莫测推枪，再次上膛，并不理会听到枪声赶来的同事和二楼的监察员，再次缓缓对准红方。</p>
“再见了！”</p>
莫测一字一顿说道。</p>
此时，红方双眼中已然是绝望，表情倒映在莫测的瞳孔中。</p>
莫测脸上森然，注视着对方的表情，再次扣动扳机。</p>
砰又是一声枪响。</p>
只是这颗子弹，打在了红方脑袋半米远的地板上。</p>
莫测转身，沿着走廊而去，正遇到听到枪声赶来的二楼监察员。</p>
“长长官！”</p>
带头的小队长脸上满是惊讶，看着莫测手里的监察署手枪，小心翼翼地询问。</p>
莫测呼出一口气：</p>
“去叫医生吧，我没打要害部位，能救过来的。”</p>
说完，迈步走下通向一楼的楼梯。</p>
留下一队监察员面面相觑，几秒钟后，才有人反应过来，喊道：</p>
“快去叫医生。”</p>
坐在自己一直停在监察署的皮卡里，莫测很是懊恼地锤了一下方向盘。</p>
“最后”的测试失败了啊！</p>
的确是测试，莫测还是觉得红方的轻易投降说不通。</p>
被抓进监察署，结局是不言而喻的，以潘多拉对待违反天罚的契约者的一贯做法，当然是流放到艾耶尔库拉岛。</p>
除非，红方对此并不在乎，真的为了活命放弃“自由”。</p>
但是，莫测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他还是感觉红方的投降，是有某种目的的。</p>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红方的话，这个目的是为了什么？</p>
莫测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p>
无论她投降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哪怕这个目的与艾良的长生节计划有关，但是完成这个目的之后，她必然有某种隐藏的手段逃出监察署的拘留室。</p>
不然，为了某种目的失去自由，岂不是得不偿失？</p>
所以，莫测在一番试探和交流之中，一直观察着红方的表情变化，不放过丝毫的细节。</p>
可惜的是，仍然没查到有任何异常，即使后来红方在“交流”中情绪激动，慨叹命运的不公，从而产生出报复社会和男性的原因时，仍然没有任何让莫测觉得意外的举动。</p>
要知道，人在情绪大起大落之后，是很难维持表情管理的。</p>
但是红方没什么问题，表情始终和情绪的变化保持着统一。</p>
当然，同样没有露出任何“真实目的”的马脚。</p>
于是，莫测想到应该从中间横切一刀</p>
如果红方真是有什么目的，并打算在完成这个目的后逃离监察署的话，那么此时杀了她，就能让她之后逃离的计划落空。</p>
完不成原本的计划，是不是也有可能会露出马脚？</p>
或者，要是真的抱有什么目的，见到莫测当场就要杀死自己，是不是也会在无法完成任务，且命悬一线的时候用一切可以拯救自己的手段保命在逼迫下不得不说出真实的目的。</p>
所以，莫测的做出要枪杀她的举动，并真的开了两枪。</p>
第一枪，红方求生的样子是真的。</p>
第二枪，红方绝望的表情也是真的。</p>
她有着正常的求生欲望，并不想死，但是第二枪时即使绝望，也没在逼迫下说出真实的目的保命。</p>
莫测测试失败了。</p>
难道红方并没有其他目的，真的就只是为了活命，所以才选择投降，甘愿被流放到艾耶尔库拉岛？</p>
我特么就像一头贵州的驴</p>
莫测有点沮丧地想到。</p>
缓了缓现心神，他发动车辆，直奔市政厅。</p>
既然经过验证，红方与艾良之间的联系彻底被切断的话，那就去市政厅看看收到“永阳照明”制作的那些灯泡吧。</p>
艾良不惜混进工厂打工，说明有着什么必须由他亲自完成的目的，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事情，也就是他有可能会在灯泡上做点什么手脚。</p>
永阳照明分批发货，最后一批货是昨天发的，应该正在由市政厅某个部门运转，分发给各个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