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发红的眼睛看着这只小手，没有半点抗拒，所有的思绪被复仇充斥。

这便是她的复仇之路。

慕九歌木纳的，决绝的，将手伸向那只小手。

一大一小的两只手触碰到一起，刹那之间，黑暗剧烈的颤动，那只小手骤然与她的手掌合二为一，魔童子化作一缕流光，钻进了慕九歌的眉心。

慕九歌的眉心骤然生出一道黑色的印记。

她的眼睛由红变黑，黑气弥漫中，红唇勾起一抹邪妄到极致的笑容。

乍一看，与魔童子素日里的邪笑相差无几。

又有着几分慕九歌的清冷。

她冰寒的视线穿透黑暗，看向了在黑暗中挣扎的翼言鲲，恨意刹那间迸发。

“死！”

一个字从牙齿里压出来。

慕九歌的身影纵然融入黑暗之中，下一瞬，便出现在了翼言鲲的身后。

黑暗凝聚成的锋锐长剑，在她手中猛地往前，瞬间刺透翼言鲲的后背，穿过肚腹。

还在攻击黑暗的翼言鲲骤然顿住，僵硬的扭头，便看见满眼黑光，犹如魔鬼的慕九歌。

他瞳孔剧烈的搜索，“你……”

慕九歌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猛地就将长剑抽出，翼言鲲的伤口顿时迸出鲜血来。

溅到她的脸上，她用手指擦了擦，眼中的黑光更甚。

“血，是最好的养料了。”

慕九歌邪恶的笑着，再一剑，砍在了翼言鲲的身上。

破开肉绽，鲜血四溅。

翼言鲲连续受到两次攻击，再维持不住自身，从半空中跌落到地上。

黑气刹那沿着他的伤口往里钻。

他受了重伤，根本无法阻止，腐蚀的黑气更大面积的开始吞噬他。

巨痛和绝望弥漫上心头，翼言鲲憎恨的看着慕九歌，“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那又如何？”

慕九歌轻轻地笑着，“师父死了，我是人是鬼还是神，又有什么关系？翼言鲲，我要你死，以最残忍的死法死去。”

一刀致命，是便宜了他。

她要让他在黑暗无尽的折魔之中，以最惨不忍睹的方式死去，让他尝尽这世间上所有的痛和绝望。

黑气凶涌的朝着翼言鲲的身体里面钻。

寸寸血肉被腐蚀的巨痛，让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痛的在地上如狗一样的翻滚。

他无数次的想要自杀解脱。

可慕九歌毫不犹豫的，便一剑斩断了他的手。

他被削断了双手，鲜血直流，浑身到处开始腐烂，生生的尝着十八层地狱都没有的酷刑。

慕九歌眼神薄冷的看着他，见他越是惨痛，她便越是痛快。

眼中的黑光也更盛。

“慕九……你冷静些……你入魔了……”

女子虚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萧如烟浑身被黑气笼罩着，脸色青白一片，她艰难的走到慕九歌身旁，用手按住她的肩膀。

生人的触碰，让慕九歌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下。

她扭头看着萧如烟，这张熟悉的脸，让她眼中的黑光颤了颤。